最难熬的这几天
我于25日晚上做完手术,因为做了全身麻醉,所以25日晚上至26日都是昏昏沉沉。
保姆在27日早晨便走了,因为她要回家参加她孩子的毕业典礼。对于她和她的孩子来说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尽管我刚刚做完手术也特别需要她,还是给她放了假。
医嘱说一周内不要看屏幕不要出门不要提重物不要炒菜(远离油烟水蒸气),每隔一个小时点眼药水。但是保姆走了之后饭没有人做家务活也没有人做,老公第一瞌睡多,第二干活慢,第三干活也不是太利索,孩子也不主动做家务,也几乎是什么家务也不给做。
我怎么才能安心地躺在床上,滴着眼药水养眼睛呢?
我模模糊糊的还要去冰箱里找出材料来洗好切好,让老公和大儿子做饭做菜。一日三餐,收拾床铺,扫地擦地,采购食物,再炒熟了端到桌子上来,洗碗洗衣服。这些活老公一个人全套干下来已经是超负荷了。
27号这样坚持了一天,到了28号他就睡了整整一下午,我只好叫孩子点外卖。把外卖从楼下取回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把他叫醒,大家一起吃晚饭。我知道我的手机上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我回复信息。所以就让老公或者大儿子帮我回复,他们读给我听,我告诉他们如何回复。
但这个效率是大打折扣的,首先他们并不是每一条信息都念给我听,我要求他们回复的内容他们也不是每一个字都打出去。有时候我着急就自己看两眼手机,但是我看手机屏幕的时候很模糊很难受,会流泪。
我的家人是属于比较被动的人,所有事情都需要我主动我来催,澳洲的签证上周五只下来一个人,还有三个人的没有下来,从上周五催到今天,老公才发邮件去追问一下。日本的签证申请需要提交材料,我是天天催,催到昨天晚上他才发邮件。
两个孩子每天还是去泳池游泳,也是必须我催他俩才出门。由于我不能开车,叮嘱大儿子带小儿子回来。因为之前大儿子已经有一次带着小儿子花了二十多分钟走回家,所以我在做手术回来的当天夜里,坐在车上和老公儿子商量了一下小儿子来回走着去游泳也可以,权当锻炼身体。但第二天在餐桌上小儿子问起来的时候因为老公在一旁说25批就可以坐蹦蹦车,想着毕竟中午还是天热,便又答应了他坐蹦蹦车回来。
老公在一旁答应好了去的时候便带他们坐蹦蹦车,教大儿子如何坐蹦蹦车回来,但出家门后就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把两个孩子送到了fame。他们游完泳后,大儿子因为老公只是口述,没给他示范如何坐蹦蹦车回来,只能问小儿子是坐出租车还是走着回来。之前已经和我们在餐桌上商量答应好的小儿子自然坚决不允许走着回来,于是来时看到车费五十多批的大儿子只能带着他下楼先去买一点零食,换出预留的出租车费。
买好吃的之后,由于来时的出租车是在Fame靠近EDSA大街的一侧下车的,他们两个不太有生活经验的人(大儿子不知道应该在另一侧打车和坐蹦蹦车也没有问我们,小儿子事后说他知道但当时也没说出来)就在那里走来走去打车,小儿子在起先几辆载人的出租车过去后便略微着急的举着胳膊坚决不放下来,直到两个人打上了车。
大儿子在副驾驶位上先是和司机说了坐蹦蹦车时应该说出的地址,然后干脆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司机展示了家庭群里老公发过的家里收东西时的详细地址,于是司机就开了一截掉头,继续沿着EDSA往回开去。在路上和大儿子聊了一会诸如你是哪国人、你来这里几年了等司机惯和看上去和像是国外来的人问的问题后,他又问大儿子家附近的商场有麦当劳吗?
大儿子还在思考辨别楼下的Robinson商场的外卖店,但是又闷又心急的小儿子已经开始拽着大儿子说你快回答呀。被催的大儿子只能随便回答了一个有,然后出租车司机就在EDSA上向右一拐,朝着大儿子先前学车去笔试的方向开了过去,早先没有坐出租车从Fame回来过的两个孩子以为是绕路也没有发现不对。
大概又开了数分钟,大儿子在出租车司机又重复了一遍的“有麦当劳的Robinson”中发现了不对,看着路边越来越陌生的景色和小儿子小声交谈了一会,小儿子已经担心的开始“这里是哪里”“还有多久到家”“我们迷路了吗”和“快下车”的往复循环。大儿子只能在已经开到Boni Ave的路边叫停了司机,和司机说在这里下车就可以,然后给了一百五十批后开始带着小儿子回家。
此时路边已经更多是低矮的房屋和廉价的商贩,以及两个人都认不出来的景色,下车后的小儿子更加担心,害怕自己回不了家了。两个人在周围看不到熟悉的建筑物和地标,只能凭着大儿子来时记忆的大致路线,在小儿子“这是什么鬼地方”的声音中往回走去。
他们回家的大致路线。
才走了几分钟,本来就因为不想走回去而要坐蹦蹦车、坐出租车的小儿子就开始吭叽闹腾起来,大儿子只能一边安慰他说自己认识回去的路,一边问需不需要背他。据小儿子自己说“哥哥要背我,我没同意也没反对”,又走了一段路大儿子手里拎着的装着零食的纸袋子也破了一个口子,他干脆把袋子装到包里,再把书包转到前面,然后背起小儿子继续往前走。
大儿子起先根据自己学车时的路线和来时的记忆说只需要走过两三个路口就能至少看见家附近的建筑物,但是又走过了一两个路口他们还在陌生的街道上,大热天背不动弟弟的大儿子只能把弟弟放下来,打开地图给小儿子看了一下其实现在离家已经很近了,走到家也只需要八百米,只是附近的楼房和街道挡住了看不见,总算哄着他继续往回走。
又在向下的桥洞前拐了一个弯,眼尖的大儿子总算看到了他熟悉的EDSA的过街天桥,指着和小儿子说快到家了。小儿子被安慰着坐着电梯上去在天上跨过了EDSA,又开始说“我怎么感觉还没快到家了”,正说着大儿子就指着我们家附近正在装修的Robinson说看确实快到家了。
接下来一路小儿子总算没闹,坚持到电梯里越想越委屈的他却还是忍不住吭叽了起来:就是直接从Fame走回家,这么长时间也到了,如今花了更长的时间,花了更多的钱,还被放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到最后也不知道该怪谁的他只能一边说着我希望那个鬼地方消失一边哭,哭声连还在卧室里刚点完眼药水的我和我老公都听见了。一打开门,晚回来的小儿子委委屈屈的跑到沙发上嘟嘟囔囔。一边是又背又拉扯的大儿子一头一身的汗,倒是把我们两个人给吓了一跳。
从家到Fame这截路每天开车带着他俩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了,直线距离也只有七百六十米。现在一撒手,俩孩儿一个吭吭唧唧一个满头大汗,但总归平安回来了就好。
希望我也快点恢复起来,重新投入工作。也希望孩子们可以走出我以外的世界去一一经历真实世界中的各种生活常识。
彩荣口述恐龙代笔,让我们一起努力度过这最难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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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有病一样写这么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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