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外长:永不参与向乌供武
参考消息网2月10日报道 据俄罗斯卫星社2月10日报道,匈牙利外交部长西雅尔多在接受卫星社采访时表示,匈牙利绝不会参与任何与向乌克兰供应武器有关的行动。图为匈牙利外交部长西雅尔多,他表示匈牙利绝不会参与任何与向乌克兰供应武器有关的行动
西雅尔多说,布达佩斯在与欧盟就向乌克兰提供500亿欧元财政援助进行谈判时提出了几个先决条件。
西雅尔多说:“首先,这笔资金不应包括任何武器交付。” 他强调称:“因为我们在这方面有非常明确的立场:匈牙利从未、也永远不会参与任何旨在向乌克兰提供武器的行动。因为我们认为,向乌克兰提供的武器越多,战争持续时间就越长,而战争持续时间越长,破坏就越大,死亡人数就越多。”
他表示:“其次,我们明确表示,根据欧洲规则,本应汇往匈牙利的被冻结资金最终流入乌克兰的情况不应发生。事实上,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选项。我们已经得到保证,与匈牙利相关的冻结资产或资金现在将部分解冻,并且不会被送往乌克兰。我们获得了这方面的保证。”
西雅尔多表示,第三,匈牙利认为欧盟应有一个监管分配给基辅的资金使用情况的机制,以避免资金被滥用。
他强调说,匈牙利提出的先决条件已得到满足。
据报道,2月1日,欧盟各国领导人一致同意2024至2027年向乌克兰拨付500亿欧元的财政援助(包括170亿欧元赠款和330亿欧元贷款)。
延伸阅读
俄乌冲突两周年,如何体面结束流血?
如果将俄乌冲突的战场态势比作武林高手之间的切磋,那么第一年有如正值壮年的见招拆招,大开大合;第二年则似老态龙钟的谨慎试探,求稳至上。
2022年,俄罗斯通过闪电战攻克乌克兰大片土地后,乌克兰则通过秋季攻势收复哈尔科夫、赫尔松等大片区域。2023年,乌克兰动员了更庞大的兵力,获得了更多的军事援助,进行了更缜密的战局推演,却在付出巨大代价后收效甚微。
当冲突即将进入第三个年头,人们不禁要问,和平曙光是否已现?
乌克兰 大反攻已然失利
在去年6月大反攻开始时,乌克兰的目标是将战线大举推进至亚速海沿岸,夺回战略重镇梅利托波尔与马里乌波尔,一举切断俄罗斯本土与克里米亚半岛的陆地运输线。随后就能利用非对称战术遏制俄黑海舰队,海陆并进孤立克里米亚半岛,迫使俄罗斯接受城下之盟。
结果,经过近半年反攻,乌军在南部多条战线推进十分缓慢,平均只前进了不到20公里,切断俄军补给线的战略目标更是遥不可及。到去年年底,乌东顿涅茨克重镇马林卡也被俄军拿下。更严重的是,由于战况持久,伤亡日重,士气低落,乌军兵员短缺问题已十分严峻。
乌克兰士兵参加军事演习 图源:GJ
乌军士兵平均年龄接近40岁,应对高强度、大规模作战难度较大。加之冬季气温骤降,遭遇强风暴雪,前线士兵普遍面临取暖和食物供应的巨大困难。俄罗斯国防部长去年12月在国务会议上宣布,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乌军伤亡已超过38万人。
尽管乌克兰一直没有公布伤亡的具体数字,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去年年末“考虑再征兵50万”的表态,从侧面印证了乌军的困境。实际上,就连西方也不讳言,由于腐败丑闻频发,以及征兵工作存在大量暴力行为,乌克兰民众的参军热情已受到影响。
随着战况愈发不利,泽连斯基与军方将领间的矛盾也逐步显现。乌军总司令扎卢日内曾坦言“反攻已失败,当前处境困难”,遭到泽连斯基严厉驳斥。尽管泽连斯基有着凝聚国内士气和争取西方援助的考虑,但扎卢日内等高级将领的话语权被挤压也是不争的事实。
今年1月下旬,不断有消息称泽连斯基考虑解除扎卢日内和总参谋长沙普塔拉等军方高层的职务。显然,需要有人为乌军反攻失利负责。但问题是,乌军反攻失利到底是将领失职还是实力原本有限呢?
美西方 “援乌疲劳症”外溢
为战局失落的不只是乌克兰,还有感觉“真心错付”的西方国家。
由于乌军第一年的表现让欧美看到在正面战场挫败俄罗斯的可能,西方多国在2023年逐渐强化对乌克兰的军事和经济援助。于是,乌克兰得到了此前求而不得的大量先进武器装备:在地面,德国“豹”式和英国“挑战者”主战坦克被寄予厚望;在空中,美国给援乌F-16战机和AIM-120先进空对空导弹放行,久经实战考验的“爱国者”防空系统和世界上第一种具备隐身能力的“暴风阴影”巡航导弹也被投入实战。更有甚者,美国直接把乌克兰当成射程达150公里的新型制导炸弹GLSDB的试验场。
坦率地讲,这些武器的确给俄罗斯制造过不小的麻烦,甚至创下了一些军事史上的新纪录。但总体而言,这些武器装备没能改变战场态势,西方国家的“梭哈”只是让自己背上了更沉重的“赌债”,进一步加速了“援乌疲劳症”的蔓延。
在美国,截至去年11月,为乌克兰累计划拨的各项援助资金已被用掉96%,而国会迟迟不给拜登政府草拟的新一批600亿美元巨额援助法案放行。除了两党博弈升级及巴以冲突爆发的影响外,美国民意的变化也不容忽视——支持向乌克兰提供更多援助的美国人变得越来越少,到去年11月已有41%美国人认为美国在援乌方面“做得太多”。
在欧洲,去年12月举行的欧盟峰会也未能就对乌新一轮援助达成一致。尽管西方舆论将矛头指向匈牙利等所谓持亲俄立场的国家,但实际上,随着斯洛伐克等国新政府上台,以及欧美多国国内停止援乌呼声日益高涨,匈牙利在乌克兰问题上的主张“并不孤单”。
“援乌疲劳症”的影响还在外溢:一方面,欧洲经济的持续疲软、汹涌而至的难民潮以及可能的军事升级令普通民众的生活受到明显影响,旅游餐饮、制造、零售、建筑等行业企业纷纷被迫裁员甚至陷入破产;另一方面,欧洲极右翼势力迅速崛起,在荷兰、瑞典、意大利和德国等多国或组阁执政,或在议会席位空前增多。
观察西方舆论与智库论调的变化不难发现,乌军反攻的失败至少已经让一部分西方精英群体开始相信,乌克兰战胜俄罗斯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而且很可能不会再有——这种情绪和判断肯定将影响西方2024年的相关决策。
俄罗斯 经济向战时调整
在过去的一年,俄罗斯一度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俄军精锐在巴赫穆特推进缓慢,久攻不下。由于损失巨大,西方一度估计俄军在乌克兰尚能作战的部队只有10万人左右——在广袤的东欧平原,这点兵力几乎不能开展任何有效进攻。
但是,随着俄军动员力度加强,以及国民经济体系向战时调整,源源不断的生力军和武器装备开始投向前线。就像二战期间撑过1941年寒冬的莫斯科守军一样,俄军在凭借“苏洛维金防线”拖垮乌军的反攻后,逐步“回血”,开始重新掌握战场主动权。
俄罗斯空袭乌克兰首府 图源:GJ
据俄罗斯国防部数据,截至去年10月,俄军2023年募兵已超过33.5万人,其中既有合同兵也有志愿兵。到去年12月,俄军总兵力已达到220万人。
据俄罗斯总统普京去年12月公布的数据,与2022年俄罗斯GDP萎缩2.1%相比,2023年俄罗斯GDP预计将增长3.5%,其中约三分之一来自军工综合体及相关的电子、计算机、光学等产业。同时,由于作战士兵的家人获得高额补贴,以及廉价信贷的供应,俄罗斯各地消费趋向旺盛。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俄罗斯人比例已降至9.8%,为1992年以来最低水平。
美国披露的一则数据更直观地反映了俄罗斯国民经济调整所赋予的军事优势。尽管俄乌双方均一度面临武器弹药供应不足的压力,但相较于只能被动等待西方接济的乌克兰,俄罗斯正在通过多种方式克服这一难题。目前,乌军每天仅能发射约2000发炮弹,而俄军每天发射的炮弹总数接近10000发左右,且2024年很可能超过这个数字。
此外,虽然乌克兰多次凭借西方援助的先进武器重创俄罗斯,但俄军也逐步摸索出应对方法。例如,乌军曾多次使用美国援助的“海马斯”高机动火箭炮系统对俄军后勤枢纽实施远程精确打击,但在俄军摸透“海马斯”的性能后,将弹药库、后勤节点等高价值目标转移出“海马斯”的射程,“海马斯”的战绩明显缩水。
不过,俄罗斯国内已出现物价上涨、通胀率增加等现象。俄罗斯经济学家认为,如何在为俄乌冲突提供资金的同时,又能持续维持民众生活水平、维护宏观经济稳定,将是俄罗斯政府面临的重要挑战。
第三年 和谈或有望开启
当俄乌冲突即将进入第三个年头,双方面临的是与之前两年截然不同的态势:俄罗斯已经建立起坚固的防线体系,却也难以轻易将战线再扩展到乌东四州之外;乌军短时间内无力攻坚,被迫转攻为守,但也不会轻易后撤。
分析人士判断,鉴于双方在各自的进攻中都承受了重大损失,以及俄罗斯、美国和欧洲多国今年都有重要选举,各方都不会轻易启动大规模攻势,以免在国内政治议程中失分。俄乌更可能延续目前总体对峙的局面,通过不断消耗对方寻觅战机。
总的来说,以下几点因素将左右今年的冲突走势:
第一,西方援助。乌克兰并不讳言,能否在战场上坚持下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西方的支持力度。去年反攻失利后,乌克兰除归咎于武器弹药短缺外,包括总统泽连斯基在内的一众高官频频出访欧美寻求援助。但是,西方公众对乌克兰的同情和支持正在下降,这将是乌克兰在2024年面临的一大挑战。
第二,兵力规模。乌克兰人口在俄乌冲突爆发前约为4400万人,冲突爆发后有约600万人出逃。之后经过多轮兵力动员,乌克兰已禁止年龄在18至60岁的男性离境,甚至开始把女兵派往前线。
第三,国际舆论。尽管西方极力想让自己代表整个国际社会,但事实上,俄乌都将继续寻求“全球南方”支持。过去一年,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四次访问非洲,乌克兰外长也两次踏足非洲。中东、拉美和非洲的许多国家传统上一直与俄罗斯交好,并对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感到不满,他们在联合国的投票权对俄乌双方意义重大。
第四,国内选举。从今年3月至11月,将分别开展俄罗斯总统选举、欧洲议会选举和美国总统选举,普京如何应对来自国内外的中长期挑战,欧洲右翼是否会令欧盟政策改弦更张,特朗普是否会卷土重来,都将对俄乌冲突走势产生举足轻重的直接影响。此外,英国反对党工党和自由民主党也敦促苏纳克政府在年内举行大选。
总体而言,在经过残酷的两年后,和平的零星曙光已出现在地平线上。俄乌双方都看不到完全取胜的可能,厌战思和的情绪在世界范围内发酵。尽管俄乌双方立场依然大相径庭,但当各国选举尘埃落定,人们将有更多的精力来思考如何体面地停止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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