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杜特地那么害怕乙沙?
作者:Francisco S. Tatad(译自马尼拉时报)其工作主要负责宣布各种针对杜特地总统的阴谋的总统通讯部长安达纳尔(Martin Andanar),不久前宣布了一个不明组织企图推翻总统的“大计划”。这和国防部长洛伦扎纳(Delfin Lorenzana)以及国家安全顾问埃斯佩荣(Hermogenes Esperon Jr.)的声明是矛盾的,他们均表示总统没有这样的威胁。安达纳尔这次的话有比之前说的更让人信服吗?他早前表示,参议院媒体成员每人曾被贿赂1000美元,以出席一名前警察指控杜特地在任达沃市长时曾参与炸清真寺和杀人事件的记者发布会。或者这只是虚假的信息?为什么是由安达纳尔来说这一切,他现在的可信度可能是在最低点?
假设安达纳尔有可信的智慧,他不是在忍不住地过早宣布吗?而洛伦扎纳和埃斯佩荣则选择专业地把它当作一个国家秘密?如果他的说法有任何根据,政府不是应该在其所指控的一些阴谋者被逮捕之后,将其全部细节曝光吗?就像1986年2月乙沙起义前夕一样,一些叛军强行侵入总统府的安全边界那样?在没有任何证据或细节的情况下,安达纳尔的声明可以轻易地被解释为试图为杜特地取消所有 “乙沙革命”31周年庆祝活动的决定辩解,并在公众的视线以外举行。政府自己的活动只在克楠美军营(Camp Crame)和亚银那洛军营(Camp Aguinaldo)内,也不是在乙沙纪念日当天。
世界的记忆
“第一次乙沙”是一个使我们的人民惊叹他们无需忍受长期暴力就可以达到目的的事件。它让世界都捏一把冷汗地屏住呼吸,看着掌权20年的费迪南德•马科斯,没有任何抵抗就卸任,尽管他的武装部队参谋长法比安•维尔(Fabian Ver)狂妄地坚持要粉碎叛乱。人们对我们菲律宾人的看法比我们自己想象的更好,而曾经一个短暂的闪耀时刻,我们似乎发现,上帝和国家在他们各自的领域都无限地大于任何其它事物。但因为我们没有用鲜血或任何伟大的牺牲来付出代价,所以从我们“胜利”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很容易丢弃这个收穫。
1986年以后,没有一任政府曾试图利用“革命”所代表的真正意义。因此,年复一年,我们的乙沙庆祝逐渐失去了它的精神、道德和爱国的热情和含义。但是,堕落和抢夺其实质意义的努力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了。在我的邻居家庭,包括他们最年幼的孙子,来到乙沙排队的那一天,我真的爬上了亚银那洛军营的围墙,并且来到了当时国防部长恩里列(Juan Ponce Enrile)的办公室,他那时被困在了里面。我们一直是内阁中最亲密的拍档,但自从我在1984年离开国会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对方了,那是我辞去内阁职位的四年后。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放心地感觉到他已经掌握情况了。
恩里列的错误
但当他坐下来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我的心沉了下来,而当他被问及是否有任何计划在过渡期间竞选总统时,他说不,他宁愿看到科莉•阿基诺当总统。因此,一开始喊着“恩里列,恩里列”的声音立即停了,人群中开始喊起了“科莉,科莉,科莉!”他回答的问题曾经也被提出过,早前在同一电视台,前参议员罗德里戈(Francisco “Soc” Rodrigo)曾提出过。他是国家统一委员会的主席,我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这个组织支持科莉作为1986年2月7日“临时总统选举”(Snap Election)中马科斯的对手。
尽管我在六年前和马科斯撕破脸了,并且将选票投给了科莉,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恩里列说错了,那是他的第一个错误。
科莉输了选举,而虽然菲天主教主教团(Catholic Bishops’ Conference of the Philippines)在1986年2月13日的声明中表示:“在我们认为的判断中,选举舞弊是无可比拟的。”这不是军队反叛总司令的原因。科莉去宿务阻止“起义”,在马科斯赢得选举以及美国总统里根(Ronald Reagan)说双方都存在违规行为之后,科莉在黎刹公园最后的演讲是为了呼吁“抵制所有马科斯密友公司的产品”——她不想去呼吁她的支持者所建议的,“公民不合作”运动。
后来的证据表明,据称由马科斯犯下的大部分所谓诈欺行为,都是由反马科斯组织制造的,并且被伪装成出自马科斯之手,这是为了满足国际选举观察员。
任命委员会
我假设(结果是正确的),胜利方将会建立一个革命政府,而这正是他们所做的。他们废除了1973年宪法,并以1986年3月25日起生效的临时“自由宪法”取而代之。该宪法规定,自该日起60天后,需任命一个不超过50名公民的委员会来起草新宪法。人们的期望,也是我的,是既然科莉通过“人民力量”成为总统,她将允许人民通过选票选出一个制宪委员会来草拟他们自己的宪法。当她说,她不认为民众会投票给丹特司令(菲共新人民军总司令,当时也在场)作为起草新宪法的代表时,我是在场的。所以,她决定任命他们。但丹特最后并不在她委任的名单之中。
自由宪法第五条规定,委员会成员应该是天生公民,具有公认的正直,以独立、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著称,并且在与社会各层协商后被选中。几个友好的主教想提名我作为委员之一,我委婉地拒绝了——我不相信任何委任的委员会。在没有严格遵守总统所规定的所有任命标准的情况下,任命了48名成员。美国大使馆的一名政治官员每天都以观察员的身份和委员们坐在一起,并被称为第49名委员。1986年10月15日,46名代表投票赞成了宪法的草案。
在科莉开除恩里列的国防部长一职之后,我陪同恩里列出席了反宪法起草的运动。我们走过了很多路,但我是作为一名报人和他一起旅行。当我们来到了他的家乡殊艺牙佬(Tuguegarao)时,他要我讲话。在那里,我指出了文案的各种缺陷。当我讲话快结束时,我拿出了一捆新闻纸,把它撕碎并说:“这不是宪法,这只是废纸!”(这在字面上是正确的。)巨大的人群听完一起站了起来,为我鼓掌了很久。一名在他书中回忆这一事件的委员说,我以我象征性的姿态撕裂了他的心。尽管我们的反对,宪法在1987年2月2日的公民投票中被通过,而恩里列和我则成为了坚定的反对者。我们也没有忽视它的缺点。
科莉的任期延伸和自我利益
但是,并非宪法被错误地构成,而是科莉犯下了严重违反其过渡规定之一的行为。第五章的第五条规定,“1986年2月7日选举中当选的现任总统和副总统的任期为六年,为了同步选举,现延伸至1992年6月30日中午。根据本宪法,总统和副总统的第一次定期选举将在1992年5月第二个星期一举行。”这被错误地解释为,身为革命总统和革命副总统的科莉•阿基诺和萨尔瓦多•刘礼(Salvador“Doy”Laurel),在输了选举之后,可以继续任职至1992年6月30日。严格解释,该条款指的是被选举机构宣布为“当选”的马科斯和托伦蒂诺(Arturo Tolentino),而该宣布从未被撤销,即使他们因为乙沙起义而不被允许任职。
这对“革命”来说是一个严重的罪行。
现在,于1986年3月25日颁布的第3号总统公告,授权总统好政府委员会(Presidential Commission on Good Government)扣押所有已知的马科斯资产。这意味着所有的资产,无论是马科斯还是他们的亲戚。总统好政府委员会,而不是任何特定的个人或家庭,将成为储存库。然而,最初由科莉的娘家——许寰戈(Cojuangco)家族所拥有的,她的姐夫Ricardo “Baby” Lopa(已故)曾在戒严时期要求他朋友和伊美黛•马科斯的弟弟本杰明•科魁•罗麻礼斯(Benjamin “Kokoy” Romualdez)省长,在一次合法的商业交易中取得的数个公司,都被还给了许寰戈家族。据称这是在没有任何考虑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没有通过总统好政府委员会,因此违反了法律。同样,本国最大的农业庄园,蕾丝沓庄园(Hacienda Luisita),也是在总统的直接行动下,免于土地改革。
对我来说,这就是对“革命”的最大挫折。最高法院在阿基诺三世任期内,曾试图纠正这个错误,通过最终将蕾丝沓庄园的土地授予农民,但是这个决定让前任首席大法官科罗纳(Renato Corona)付出了他的职位、他的荣誉、他的和平,最后,他的命的代价。阿基诺贿赂国会议员和参议院来弹劾来弹劾科罗纳,将他定罪并解职。不久之后,他心碎地过世了。
我们的勇气哪儿去了?
对于大多数菲律宾人来说,乙沙革命“恢复了菲律宾的民主”,因为他们知道,科莉和她的家人是它的第一个受益者。她不必利用打手进行造势,来声称自己改写历史并恢复了菲律宾民主,而不是单纯的受益者。她也多次利用这种手段。尽管一些宣传意识形态的人士发出了政治噪音,但我们发现政治王朝和旧的寡头政治依然根深柢固,我们不得不问,我们在乙沙中获得了什么,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失去过这些?
尽管如此,对于31年前发生在乙沙,让菲律宾成为世界宠儿的事件,过往的政府都不曾指出举行更加活跃的庆祝活动,会威胁到国家的福利和总统的政治地位。是什么让我们最毒舌、行动最快的总统那么害怕一个简单的纪念活动?杜特地真的需要100万人,同时向黎刹公园前进,以支持他所拥有的全球皆知的传奇勇气吗?(蔡丹萍译) 乙沙背后有大势力借不明真相的菲律宾人民推到马科斯也断送了菲律宾整整30年!那个黄丝带家族整整害了菲律宾30年!一个家庭主妇当总统大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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