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海 发表于 2015-11-15 04:34

巴黎恐袭

巴黎恐袭
作者:Randy David(译自菲询问者日报)

我写这篇专栏时,法国正为周五晚上在巴黎六个不同地方出现的恐怖主义袭击哀悼。到目前,有153人证实在袭击事件中遇难,大部分是在一座音乐厅内观赏美国摇滚乐队《玩命鹰族》(Eagles of Death Metal)的演唱会。其他5个地点包括国家体育馆,自杀炸弹袭击时,会场大约有8万人正在观看法国对德国的足球赛。
在拥挤的巴塔克兰剧院内,四名袭击者在表演中途突然起身,在没有任何警告下,开始开枪扫射现场民众。其中三名枪手后来被发现身着捆绑着炸弹的背心。他们是引爆炸弹自杀的。警方找到5名恐怖分子的尸体,并且继续搜捕另外七、八名扫射咖啡厅及酒吧的恐怖分子。他们当时乘车经过巴黎东区人口密集的地方施袭。
目前还没有任何恐怖组织声称对致命攻击这座不夜城的事件负责,而有些观察家表示,此次攻击事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严重的。但从音乐厅内饱受惊吓的目击者的叙述,法国当局相信这是伊斯兰恐怖分子的所为,要嘛是盖达组织(Al Qaida),要嘛是伊斯兰国。这次精心策划的攻击,让我们想到今年1月残暴攻击讽刺杂志《查理周刊》的事件,它离巴塔克兰剧院及体育馆不远。根据初步调查,攻击事件所使用的武器、自杀背心,以及协调发动攻击的方案,显示这是由一个高度复杂及有纪律的组织所策划的,他们甚至未被当局发现。
法国总统奥朗德已经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由于担心发动进一步攻击,巴黎市长呼吁市民留在屋内,直到其他抢手被消灭为止。法国政府也下令关闭边境,来防止任何袭击者逃走。但这种袭击的最终目的,是制造恐慌和恐惧,不只是巴黎出现这种情绪,连欧洲其他主要城市都不能幸免。
我们能够想像,这种令人恐惧的攻击事件,同样在世界其他地方造成连锁反应,迫使各国政府仔细检讨各自社会的漏洞及安全系统。的确,巴黎恐袭发生之时,对菲律宾来说是最糟糕的时候,因为接下来一整个星期,都是马尼拉主办亚太经合组织(APEC)领导人峰会最繁忙的时期。
突然间,我们炒作了一个多星期的国际机场“栽弹”丑闻,跟巴黎周五晚上的致命恐袭事件相比,显得可笑及微不足道。这些事件迫使我们重新调整注意力,专注一些更重要及更复杂的任务:如何确保前来参加APEC峰会的21名国家元首,以及1万多名外国贵宾的安全。
若负责APEC峰会安全事务的官员并未密切关注巴黎的突发事件,并分析它对他们已制定的安全系统所产生的影响,那我们会非常担心。我希望他们会留意到,他们要保护的,不只是主会场。每个参加会议的外国贵宾,无论在会议场所里面或外面,都可能成为恐怖组织的目标,他们的目的是制造民众的恐惧,同时让人们注意到他们为了达到其主张而作出的勇敢及英雄行为。几乎不可能控制他们的每一个举动。
但跟安全问题一样,巴黎攻击事件对现代社会造成的长期影响,才是我们应该终极关注的。它们将塑造欧洲对接受涌入边境的难民及移民的态度。我们可以想像,这对移民所造成的政治反弹有多强大。欧洲人长期以来,一直批评来自北非及中东的难民,有可能成为恐怖组织网络的招募对象。虽然难以置信,因为移民局的审查程序非常严格,但最新出现的恐怖主义行为,只会加强排外主义者及种族主义者的势力,他们现在欧洲遍地开花。
由于恐怖主义已肆虐全球,有能力攻击任何地方,若每个国家都以狭隘及防守眼光来对待它,这将是灾难性的。这就是盖达组织及伊斯兰国希望所有国家拥有的态度——譬如,被围攻的原住民部落,在寻求保存他们的文化身分的同时,看不到到他们范围以外的任何事情,
这种反应只会加强全球不平等的信念,这很容易被理解为种族及宗教压迫的结果,而并非全球经济制度的运作方式。不然,只能通过宗教及民族原教旨主义等古老方式,来寻求正义。
或许,APEC峰会、土耳其的G20峰会及巴黎的2015年气候变化会议,都在今年11月的恐怖袭击阴影下举行。这些事件的汇合,挑战世界领导人,利用这些论坛达成更有效的解决方法,来处理全球不公、贫穷及孤立等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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