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特朗普国家多拉尔度假村,位于迈阿密。图/The New York Times)
报道指出,如果按照美国最富裕阶层(占人口1%)的所得税税率,特朗普至少要缴纳1亿美元的所得税。过去18年里,他本来一共缴纳了近9500万美元的联邦所得税。但通过申报巨额亏损,从2010年开始,特朗普申请并获得了7290万美元的退税,从而收回了缴纳的大部分税金及利息。
这笔退税让他从2000年到2017年间的联邦所得税总额降至了平均每年140万美元的水平。作为对比,同时期,收入水平位于美国前0.01%的美国人,平均每年缴纳的联邦所得税约为2500万美元。
此外,特朗普将大部分生活支出归为企业成本:住宅是家族企业的一部分;高尔夫球场、乘坐飞机往返各处住宅都属于企业支出;甚至拍摄《学徒》时的发型设计也被算作同类支出。
这还不包括作为业务费用冲抵报税时所计利润的“咨询费”——特朗普的公司都预留了约20%的收入,用于支付原因不明的“咨询费”。《纽约时报》对比公开资料发现,其女儿伊万卡·特朗普2017年可能通过特朗普集团在夏威夷和温哥华的酒店项目获得了约75万美元的“咨询费”。 竞选总统只为赚钱?
《时报》指出,特朗普的税务记录揭示了他在入主白宫后,因拒绝放弃他的商业利益时引发的各种潜在的利益冲突。
比如,遍布全球的特朗普家族房地产已成为“集市”,特朗普可以利用会晤场所,直接从说客、外国官员和其他有求于他的人处赚钱:2015年,佛罗里达州马阿拉歌(Mar-a-Lago)庄园俱乐部的新会员激增,每年给他带来500万美元的额外收入;2017年,葛培理福音派布道团(Billy Graham Evangelistic Association)给华盛顿的“特朗普国际饭店”支付了至少39.76万美元,用于举办基督教活动。
特朗普的海外收入也极其可观:任职总统头两年,他的海外收入达到了7300万美元——大部分来自他在苏格兰和爱尔兰的高尔夫球场,小部分来自美国(尤其是自由派政客们)不认可的威权国家:菲律宾、印度和土耳其。
不过,与在美国本土支付的、几乎微不足道的750美元所得税相比,特朗普在他国缴税可谓“大方”——2017年,特朗普在巴拿马缴税1.56万美元,在印度缴税14.5万美元,在菲律宾缴税15.7万美元。
(图说:特朗普授权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一座大楼使用“特朗普”之名后,为这笔交易向菲律宾缴税超15万美元。图/The New York Times)
随着真人秀《学徒》的收入下降,特朗普“赚钱-收购-亏损-避税”的策略陷入了困境——亏损能够帮助他避税,但赚钱的核心问题没有解决。到2015年,他的财务状况开始恶化。《纽约时报》认为,特朗普2016年参加总统竞选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为了重振自己的“品牌”。
据悉,特朗普名下企业2018年报告了约3470万美元的现金流水,比5年前下降了40%。目前特朗普还有着约4.21亿美元的贷款和其他债务,其中大部分将在4年内到期。
特朗普的财务状况在2019年有所好转,但受到新冠疫情影响,今年上半年,特朗普的商业地产(包括高尔夫球场、度假村等)关闭了数月。分析师预测,酒店业要到2023年下半年才可能完全恢复。
2019年10月,特朗普在明尼阿波利斯的一场集会上说:“总有人说特朗普当总统以来越来越有钱了——但我担任总统以来,亏损了几十亿美元。我不在乎。做富人很好,但我真的亏了几十亿。”
或许在特朗普的话语体系里,商业帝国的亏损是自己担任总统以来作出的“牺牲”,而2020年大选或许是决定他的商业帝国繁盛与否的另一场豪赌。
(图说:2009年,特朗普宣布放弃新泽西州大西洋城特朗普赌场的股份。图/The New York 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