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洲惊现“神秘猴”系杂交种，令科学家震惊和担忧

早在2017年，科学家们就开始听说有一只神秘猴子生活在马来西亚婆罗洲的森林中。一项新研究显示，在婆罗洲发现的这只“神秘猴”是长鼻猴和银叶猴的杂交种。而且，这种罕见的杂交种竟然可以生育，令科学家们感到震惊和担忧。

这只“神秘猴”（中）是长鼻猴（右）和银叶猴的杂交种
据美国《新闻周刊》当地时间5月5日报道，一个国际研究小组发表在《国际灵长类动物学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imatology)的论文公布了上述研究成果。

这只长相奇怪的灵长类动物5年前在马来西亚婆罗洲京那巴当岸河附近首次被拍到，当时它还只是婴儿大小。照片开始在网上流传，但最近两年来新冠疫情阻止了研究人员近距离接触。
婆罗洲也译作加里曼丹岛，位于东南亚马来群岛中部，是世界第三大岛，多数陆地被原始森林覆盖。研究人员开始搜集并分析这只神秘猴子在森林被拍到的相关照片，试图确定它的起源，并发现了一些极其罕见的情况。

这只长相奇怪的灵长类动物相关照片
科学家使用一组分类特征和度量测量来比较推定的杂交种与可能的亲本物种。研究结果表明，这只“神秘猴”是长鼻猴和银叶猴的杂交后代。虽然这两个物种生活在同一片森林中，但它们有非常不同的特征，并且是远亲关系。

长鼻猴和银叶猴甚至不同属，从外表上看非常不同。长鼻猴体积较大，一般长到76厘米，平均重20公斤至24公斤，有粉红色的脸和大鼻子。而较少为人所知的银叶猴是黑色，一般只有56厘米大，重约6.6公斤，鼻子很小。

这只杂交猴子兼有两者的特征。研究人员发现，它有一个球鼻，但没有长鼻猴的正常情况那么大。它还有一张奇怪的脸，既不是粉红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灰蒙蒙”。科学家建议进一步进行无创粪便采样以进行基因分析。

这只杂交猴5年前首次被拍到，当时还是婴儿大小
研究称，这是首次记录到这两个物种的杂交。这也是第二次在野生灵长类动物中记录到属间杂交。近亲物种之间的杂交并非闻所未闻，然而，两个远亲物种的后代“在野外很少被观察到”。
杂交往往会导致不孕不育，特别是与远亲物种的杂交，因为它会导致染色体发生异常。一张近期的照片表明，这只杂交后代已是成年雌性，然而令科学家惊讶的是，它有生育能力。2020年9月拍摄的照片显示，这只混血猴子带着一个婴儿，乳房肿胀，这表明她正处于哺乳期。
尽管这只“神秘猴”有明显的生育能力，但科学家们仍然担心杂交可能意味着什么。该论文合著者、马来西亚科学大学高级讲师纳丁·鲁珀特(Nadine Ruppert )接受采访时说，发现这种混血儿令人震惊。
“这种杂交物种本身并不影响生态系统或两个物种的平衡，然而，这是一个似乎已经失衡的生态系统症状，令人担忧，”鲁珀特表示。
鲁珀特说，这两个物种的雄性通常会在青春期离开家庭，寻找交配机会。而且，由于栖息地的碎片化，这些交配机会似乎“受到了阻碍”。这可以解释混合交配形成的原因。
在谈到人类对环境的影响时，鲁珀特说，这一地区的栖息地碎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为发展和农业”造成的。研究称，当地油棕种植园的扩张将两种猴子限制在京那巴当岸沿线的狭窄河流森林区块中，而被迫进入一个越来越小的栖息地。
研究称，从长远来看，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这两个物种之一的局部灭绝，尽管灭绝物种的一些基因可能会被同化到更成功物种的遗传库中。Live Science报道，雄性长鼻猴可能正在利用它们更大的体形来驱逐雄性银叶猴，并接管银叶猴群。
“这两种受威胁的灵长类物种中的一种可能会被该地区的另一个物种取代，因此长鼻猴似乎比银叶猴更占优势，”鲁珀特补充道，“如果栖息地的连通性和传播性不能恢复，也有可能很快看到另一个杂交物种，因为这两个物种之间的交配似乎在该地区很常见。但也许这也只是一次性的随机事件，如果没有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和长期监测，很难判断。”
南都记者 史明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