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地如何应对中国

作者：John Nery（译自菲询问者日报）

这周在中国北京，和四周前在柬埔寨暹粒一样，亚洲新闻网络编辑（Asia News Network）们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围绕着，或重复提及杜特地现象。在过去一个月左右，这个拥有21个成员的组织里，共享的一些阅读率最高的文章，都是有关菲律宾候任总统，不太可能参选或意外胜利、令人不安的言论或标新立异的习惯等。
通常，在这些对话中，第一个问题就是：他对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吗？然后其他人接着会问：他有国家级的经验吗？除了有关治安的政策，他还因为什么著名？他圈内有谁？是谁在建议他有关外交政策？还有，不可避免的，就像一个你听过的笑话中的笑点一样：他对于南中国海的真正立场是什么？
杜特地在南中国海的领土和海域冲突上看似反复无常的处理方式，有可能是战略性的。当有一天他谈到要把我们的主权先搁置一旁，以换取中国对菲律宾的重大基础设施项目提供资金，而另一天他则谈到要亲自到南沙群岛插上菲律宾国旗的时候，这是什么意思？也许，这是为了让中国失去平衡。
他已经在达沃市（Davao City）的一场拥有完整印制菜单的正式午宴中，会见了中国大使，并且还称赞了北京对菲律宾渔民放宽限制的行为。但是，他也重申了菲律宾对南沙群岛（以及沙巴）部分区域的主权主张。这是《孙子兵法》上没有的，对吧？
但是杜特地处理方式中的问题是，这也可能会混淆伙伴和盟友。当我参加日本NHK 的采访时，才意识到这一点。大部分的问题都围绕着或回到杜特地对中国的政策。他对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是谁在建议他有关外交政策？他对于南中国海的真正立场到底是什么？我认为可以很公平地说，悬停在这个政策不确定性上挥之不去的问题是：这实际上是战略性的模棱两可，或者仅仅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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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背景，可以通过我们从《中国日报》上读到的类似评论中，理解到一部分。这个中国政府附属的英文报纸在全球上市（它每日印刷90万份报纸，而且有5200万网站读者），借用《中国日报》对自己的自我介绍来说，它是“全世界引用度最高的中国媒体之一”。
也许，上周日的主要评论文章被广泛地引用。“马尼拉的表里不一掩盖不了核心问题”的文章是由Lu Yang 写的，他保守地形容自己为“住在北京的国际关系旁观者”。前两段刚好告诉我们，组成中国人对菲律宾主权主张的官方（也许甚至是非官方）看法的推理方式。这是一个许多菲律宾人都不会承认的观点。
“菲律宾从未停止在南中国海的问题上搞小动作。它正试图尽力掩盖历史事实，并在核心问题上混淆国际社会，菲律宾不仅夺走了中国的一些领土，它还想要更多。”
“在其仲裁行动上，菲律宾已经用尽各种手段来粉饰其非法行为，并试图通过精心包装一个偷换概念，来让其站不住脚且非法的主张合法化。”
我认为这是一种假惺惺的恭维，关于菲律宾在仲裁庭上起诉中国的复杂的、校准化的案件。的确是煞费苦心包装！但是说菲律宾是侵略者的概念将打击到很多菲律宾人，了解到中国的规模和优势，这是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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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日报》周一刊登的第二条评论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更接近的争论立场。“中国在自己的领海上，合法和正当的执法活动”是由两名“大连海事大学的教授”张仁平和张铎学者一起制作的文稿，直接对支持菲律宾向海牙仲裁庭提出的案件的“两名教授”的看法表示异议。（他们指的是由 Craig Allen书写的评论以及 Alan Boyle 宣读的声明。）
但是他们的立场恰恰在他们认为是最大优势的点上分崩离析。“应该注意的是，被菲律宾雇用的两名教授承认了，或者并没有否认一个基本的事实，那就是被指控的事件是发生在黄岩岛的海域内的，也就是发生在中国的领海海域内。”
这一个惊人的文章，因为这些中国学者指的是斯卡伯乐浅滩，这是在苏比克湾西部不到200公里，而且已经被菲律宾渔民使用了好几个世纪。
他们总结说：“菲律宾发起的仲裁目的是要通过混淆是非来诋毁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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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杜特地在南中国海问题上的处理方式所导致的不确定性，可能会混淆中国，或扰乱美国和日本，但是希望他将能注意保持让他的人民明确地知道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