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调！1月起，万能险收益告别4%+！

银行存款降息消息不断，传统险预定利率下调，作为典型理财险的万能险也正式迎来利率下调时刻。
据财新消息“部分寿险公司接窗口指导，调降万能险结算利率”，券商中国记者从多方核实了解到，从上周到昨日（1月8日），一些公司确已接到窗口指导，也有公司于上周被监管部门召集开会，监管部门主要传达下调万能险结算利率的要求。
根据业界反馈，监管部门要求，2024年1月万能险结算利率不超过4%，6月起再进一步下调，下调后的上限为3.5%~3.8%，对不同公司有不同要求。
这意味着，2月份各家公司公布的1月份结算利率就要符合相关要求，即结算利率不超过4%，6个月内还要进一步调降。业界认为，此举有利于防范利差损和收益率恶性竞争。
万能险结算利率降至4%以下已有迹可循。2023年1月初监管部门已发文要求，保险公司对万能型保险产品演示保单利益时，取消“高中低”三档利率演示，仅保留两档演示利率，最高仅为4%。该规定自2023年6月30日起施行。
保险公司人士表示，为控制风险，此前已在调降万能险结算利率。据Wind统计，截至目前，199只公布了2023年12月结算利率的万能险中，年化结算利率达到4%的仅35只，占比不到18%。
1月起结算利率不超过4%
据券商中国记者了解到的信息，从上周到1月8日，一些公司已接到窗口指导，也有寿险公司高管上周到监管部门开会，监管部门下达了调整万能险结算利率的相关要求。2024年1月的万能险结算利率不能超过4%，6个月之内还要进一步下调，6月起进一步降至3.8%或3.5%以下，对不同公司有不同要求。
对于监管要求调降万能险结算利率一事，一家寿险公司精算负责人告诉券商中国记者，“的确有这么回事”。他进一步表示，这意味着，2月初，各家寿险公司公布的万能险1月结算利率就要符合相关要求，即结算利率不超过4%，6月起进一步下调至3.8%及以下。他认为此举有利于防范利差损和收益率恶性竞争。
部分公司也有6月以后结算利率要下调到3.5%及以下的要求。一位寿险人士称，“6个月内降低到3.5%以下，高于3.5%的都得下调。”也有人士称，6月以后结算利率上限要降低到3.5%~3.8%，降低到3.5%以下的要求主要针对万能险规模大的公司。
也有公司表示未收到相关监管要求，不过有人士称，调降万能险结算利率的监管要求是全行业适用的。
这是时隔三年多，监管部门专门就万能险结算利率再下达要求。上一次是在2020年8月，原银保监会人身险部约谈12家人身险公司总经理和总精算师，要求万能险结算利率超过5%的要下调。
对于此次监管部门再度要求下调万能险结算利率的消息，寿险业人士并不意外。有中小寿险公司总精算师直言，行业下调结算利率不够及时，也不够主动，“银行业每次集体降息都没有窗口指导”。
已在默默下调，利率高于4%是少数
所谓结算利率，可视为万能险的收益率，结算利率越高，意味着万能险客户得到的收益越高。也就是万能险也越有竞争力、越好卖，对于险企收入现金流也越有利。
根据规定，保险公司应当根据万能单独账户资产的实际投资状况确定结算利率。也就说，越高的结算利率对于保险公司来说，意味着越高的成本，万能险账户资金的投资端压力也越大，对投资能力要求越高。
资本市场剧烈波动带动保险资金投资收益率持续下滑，成为近年保险行业焦点。2023年前三季度，27.5万亿元保险资金的年化财务投资收益率为2.92%，年化综合投资收益率为3.28%。其中，年化财务收益率罕见地降至3%以下。
由于投资端收益率下滑，万能险产品结算利率本身也在快速下滑。“为控制风险，我们之前已经在逐渐调低结算利率了。”一位寿险公司人士称。
据Wind数据，截至目前，199只万能险中，2023年12月结算利率（年化）达到4%的仅35只，占比不到18%。而在2022年12月，745只万能险产品年化结算利率超过4%，14%的产品超过5%。
与此同时，这199只万能险产品中，2023年12月结算利率超过4%的只有21只，占比约10%，仅涉及4家公司。
根据规定，保险公司应当定期检视万能单独账户的资产价值，以确保其不低于对应保单账户价值。季度末出现万能单独账户的资产价值小于对应保单账户价值的，保险公司应采取的措施包括，下季度内每一次公布的年化结算利率不得超过本季度内年化结算利率。
降低负债成本，控制利差损风险
据券商中国记者采访了解，万能险有较高结算利率的做法，通常是把万能险账户资金投向高收益的非标项目，也会对资金设定一定锁定期，以此来做到期限和收益匹配。不过在当前利率下行、非标资产荒等的环境下，这种模式面临投资风险，可持续性也较差。
万能险结算利率下调，与当前理财市场整体收益率下行趋势是一致的。如今，银行存款一年期、三年期利率已经下调至1.45%、1.95%，宝宝类货币基金产品的收益已经降至2%一线，同为固收类性质的万能险还保持4%以上也是不切实际的。事实上，保险资金整体投资收益率都面临下行压力。
多位业内人士表示，降低万能险结算利率，对于保险公司来说，其实是个好事，可以降低利差损风险、降低投资压力，对万能险客户来说，也意味着权益得到更加充分的保障。
2023年以来，监管部门着力引导人身险公司降低负债成本，以防范利差损风险。根据监管要求，2023年7月31日前预定利率高于3%的传统寿险停售，同时停售的还有预定利率高于2.5%的分红险、最低保证利率高于2%的万能险。在此之前的2013年，原保监会推进寿险产品费率改革，取消了万能险不超过2.5%的最低保证利率限制。
近几年，监管部门在万能险的演示利率上也有下调要求。2021年10月原银保监会曾就万能险征求意见，拟将万能险的高档和中档演示利率分别从不高于6%、4.5%，下调至不高于5.5%、4%。2023年1月原银保监会印发《一年期以上人身保险产品信息披露规则》，则取消了万能险“高中低”三档利率演示，直接要求万能险仅保留两档演示利率，最高仅为4%，取消了高档利率演示，该规定自2023年6月30日起施行。
除了产品定价利率成本外，监管部门还在推动行业降低业务费用成本，自银保渠道开始，要求全渠道实行“报行合一”。
责编：王璐璐
校对：苏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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