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三变”：无纸化进站、摩托大军“退场”、C919上岗

新华社广州2月6日电（记者田建川、王楚天、吴涛）后备箱是家乡，方向盘是远方。人们在春节团聚中积蓄了温暖的力量，踏上返岗之路。
在春运的大迁徙中，很多东西没有变：家的方向没有变，团聚的期盼没有变。很多东西又在变：无纸化进站乘坐火车、摩托大军“退场”、C919上岗……
铁路进入“无纸票时代”
日均到发旅客超过50万人次的广州南站人潮涌动，却不再有乘客排队打印车费报销发票。而在过去，需要到专用机器上打印报销凭证，人多时排队打印发票至少需要10分钟。
数十年来，中国的火车票走过了从卡纸车票、磁介质车票、“刷脸”进出站到电子发票的历程。随着2024年11月1日全面推广数字化电子发票，我国铁路客运车票实现无纸化。
乘坐火车出行的乘客首次享受到车票全面无纸化的春运旅程，不断向前的铁路春运迎来“无纸票时代”。

这是1月14日拍摄的广州南站候车大厅。新华社记者 邓华 摄

“如今，乘坐火车实现了网上购票、‘刷脸’进出车站、网上打印报销发票，手持身份证就可通行无阻，旅客出行更方便快捷了。”广铁集团客运部新闻发言人彭翔说。
摩托大军“退场”
在广东佛山一家塑料厂务工的黄小艳曾是摩托大军中的一员。前些年春运，她几乎都是坐着丈夫的摩托车，大清早从佛山出发，历时30多个小时，骑行1100公里，回到广西崇左市大新县下雷镇的老家。
十几年前，浩浩荡荡的摩托大军从珠三角地区出发，沿着国道向广西、贵州、云南等地骑行返乡，曾是我国春运中的独特场景。
黄小艳说，那时候想省点钱，即使再辛苦也得回家。“但近几年我都是坐小汽车回家，我家的摩托车已经‘退役’了。”黄小艳说，连续三年的春运，她都是坐弟弟的私家车一起回家。她的弟弟也在佛山打工，3年前购买了私家车。

石欣和儿子在湖南老家的院子里合影。新华社发

据广东省交通运输部门统计，2013年春运期间，摩托大军达到峰值约为110万辆次，此后呈逐年明显下降趋势，高铁成为不少在外务工人员返乡的首选。
2017年春运，来自湖南省花垣县的农民工石欣在广州踏上扶贫专列返乡。那一年，他得到免费技能培训的机会，在广东佛山的一家玩具厂干起了油漆工。2024年8月，石欣在佛山买了一辆小汽车，并在春节前开回了湖南老家。
C919“上岗”
今年春运，国航、南航、东航等三大航空公司共有16架C919提供服务。其中，国航和南航的C919飞机都是首次服务春运。仅春运首日，南航C919运输的乘客就超过1200人次。

1月14日，在南航CZ8233广州—成都天府航班上，空乘人员开展C919国产大飞机投入春运主题活动。新华社记者 王瑞平 摄

货车司机周强在珠三角跑完春节前最后一单生意，兴奋地登上从广州飞往成都的南航CZ8233航班，他对首次乘坐国产大飞机C919开始回乡之旅充满期待。
“乘坐体验很舒适，座椅间距大。”周强说，今年是首次乘坐C919返乡。他在飞机上拍了很多照片，准备回家后和家人分享这次美好的春运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