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登革热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作者：Jarius Bondoc（译自《菲星报》）

登革热疫苗Dengvaxia的疗效声称如此狡猾。本国约83万名9岁儿童接种了该登革热疫苗。如果只有少数人染上致命的病毒，那就能证明该接种体是多么的好。如果有些人生病了，他们也是极少数的例外。但赛诺菲巴斯德（Sanofi Pasteur）的这款产品到底有多好，值得卫生部官员花35亿披索来购买？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不是吗？

5名儿童在接种Dengvaxia疫苗后不久，因出血热不幸死亡。但死亡事件从未进行正确地解剖。那么死亡和假设的副作用之间是否有直接的关系呢？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不是吗？

一年多前，2016年11月18日，5名医生和卫生积极分子寻求众议院委员会停止接种登革热疫苗的计划。他们在立场文件中清楚表达了其理由：

“我们对于卫生部计划对数百名儿童接种登革热疫苗的计划感到忧虑，这是由于其成本效益、安全和道德问题，我们——即下面的签名者，在此声明：

1. 这种针对登革热的新疫苗在长期安全方面存在不确定性。来自制造商试验的证据表明，儿童接种疫苗后的几年内，严重登革热的发病率可能会出现反常的增长，而且可能在他们的生命中继续存在。这种危险尤其适用于以前从未患过登革热的儿童。

登革热疫苗的临床试验是专门用来评估这种危险的。不幸的是，这种危险已经得到证实。在一项涉及2-14岁亚洲儿童的研究中，疫苗接种后的第3年出现严重登革热的发病率增加了400％。作者在结论中称，登革热发病率增加的原因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们同意，在这些试验完成之前，我们与其他许多团体的意见一样，那就是在接种疫苗之前应对儿童是否患过登革热进行检测。

2. 评估本国潜在用途的成本效益研究已经完成，但这是由制造商资助，而不是由独立机构资助。这项研究偏向于有明确的措施来减少费用（但这未能考虑到疫苗引起的疾病严重程度增加的潜在成本），并最大限度地节省了费用（有效性被假定为持续10年，但实际上疫苗保护力在第三年开始下降）。这些策略使得该疫苗看起来非常具有成本效益。

3. 目前的方案不是缓解本国登革热负担的可行策略。菲律宾政府为此项目花费了35亿披索，却只有三个省份约100万名儿童接种了疫苗，这仅占人口的1％。就算扩大该项目的规模，纳入财富收入最低的五分之一，这仍不是可行的策略。

4. 实施该项目的社区准备不足。从配药执行委员会（FEC）发布指导的时间开始，它通常需要12至18个月来让卫生工作者和社区准备新引入的疫苗。行政命令和指导方针需要发给地方政府单位，现场手册需要制作并翻译成方言，培训卫生工作者如何接种疫苗并回答父母和孩子的问题。不良事件的转诊系统需要启动和测试，并制定不良事件监测的研究方案。这些不可能在26天内全部完成。许多家长、教师和医疗保健工作者声称，他们从未完全了解疫苗的益处和潜在的副作用。

鉴于所有这些问题，并为了公共安全，我们强烈建议在完成正在进行的研究结果之前，暂停卫生部登革热疫苗接种计划。

签署者：

国家科学技术院（NAST）院士Antonio L. Dans医学博士，理学硕士；

菲律宾国立大学（UP）医学院教授“Leonila F. Dans医学博士，理学硕士；

货币委员会代表菲健康保险公司（Philhealth）独立董事Anthony Leachon医学博士；

妇女健康（WomanHealth）代表Ana Maria R. Nemenzo；

替代预算倡议（ABI）主席Mercedes Fabros。”

上述五位是听证会的特邀出席者。在议程正是他们提出反对Dengvaxia疫苗的四点意见，然而他们却突然都被禁止发言了。最后一位到来的出席者，购买该疫苗的前卫生部长加内特·加林（Janette Garin）反而主导了讨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不是吗？

我们从听证会中了解到许多重要细节，例如，前总统阿基诺和现任总统杜特地政府里面哪些知名人士推广了Dengvaxia疫苗。他们其中还在北京和巴黎会见了赛诺菲巴斯德公司高管。菲政府为预防十几种疾病（麻疹、腮腺炎、小痘、小儿麻痹症、肺炎、流感等等）的全部预算只有30亿披索，但单单在登革热疫苗上却花费了35亿披索。2015年12月22日，菲律宾批准销售Dengvaxia疫苗后的第七天，菲政府就公布了巨额购买Dengvaxia疫苗。加林部长的继任者保林·武比亚尔（Paulyn Ubial）在2016年7月停止了登革热接种疫苗的计划，但在某位国会代表的施压下，于两个月后恢复了该计划等等。这些启示本可为Dengvaxia疫苗筑起一道防御墙，防止数千人患病并死亡、起诉腐败和无能的官员。然而，为何没有一个委员会提出该报告？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不是吗？

（洪于翾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