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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小学生。今年5月,思思当上了妈妈。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不自主的撩起衣服去观察剖腹产的伤疤,或独自陷入沉思。思思生下的是谁的孩子,在李家看来仍然是个谜团。孩子,成为了他们指认强奸犯的“证据”。
对于事发经过或事件重要信息,思思总用“不知道”三字来回答。这件强奸案至今充满了疑点,经警方DNA鉴定,一个74岁无妻无子的五保户老人竟是女生腹中胎儿的父亲,但思思坚持认为,自己是被梅溪镇中心小学的三个老师强奸的。
思思表示,这间办公室的床上,老师曾侵犯过她的身体。事发之后,父亲李春生将这名老师办公室的窗户打破。李春生认为,警方的鉴定得出的“犯人”与他们家有血缘关系,只是一个替罪羔羊。是他决定让女儿把孩子生下,因为“娃娃就是证据,生下来再做鉴定”。
在学校教室里,思思指着一份该校老师上课的排班表的红圈处,表示是这三个老师从去年六月到七月性侵了她十多次。但这三位老师均做出了否认。唐某说自己已经结扎,汤某则说自己从未教过思思。
“产子验奸”的事情后,思思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想去找学校附近的同学玩耍,原本要好的同学扭头不愿理睬,表示不再联系。
思思也再没能回到学校,家里的书包已经落满灰尘,装满了杂物。
对于思思来说,家里新添的这名成员,甚至会分掉一半母亲对她的爱。她才12岁,目前唯一会做的,是模仿自己的妈妈给婴儿把尿。除此之外,她并没有“母亲”的概念。
思思总是光着脚丫在泥地上走路,但她的妈妈也未因女儿刚做完月子不久而有更多的照料与关心。现在,家中全部的积蓄都用来抚养小孩。
思思说,她会将女儿当做妹妹,会逗她玩,会与她嬉戏。当被问到,“你会喜欢她吗?”她的回答是:“不知道”。
事情发生后,思思家里顿时热闹起来,每天都有村里邻居过来看看事态的发展,梅溪镇的平静被彻底打破。父亲李春生面对这一切,显得力不从心。在这件案子中,李春生觉得,自己是“没钱没文化没背景,才会挨了欺负”。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思思的父亲还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家庭成员,并为她上了户口。他说:“生都生了,怎么办呢?”
思思好动爱玩耍,但听到大人议论此事时,便独自安静沉思起来。尚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她,对自己外形的改变和肚上因剖腹产而留下的疤痕十分介意。但父亲李春生和母亲王小英都觉得,生完小孩之后,思思“脑子坏了”。
思思一直要求买书,结果在寓言故事和语文试卷的犹豫中选了后者。一回家,便认真的写起来。思思表示,她还想读书。但自从她出事之后,除了邻居们的关注和同情,觉得她不检点的看法,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中并不鲜见。
趁着暑假,思思悄悄回了趟正在装修的学校。由于很久都没有再来学校,现在重新回到自己曾经上课的教室,思思显得有些兴奋,步履也快了起来。思思说,以前她也会经常办黑板报。
思思站在学校的公告栏前,试图在张贴的纸上找到自己的名字,一旁是学校的宣传语。怀孕后的思思不愿再在镇上出现,她给自己的计划,是去贵州亲戚家,然后继续读小学六年级,“因为那里没人认得我”。
目前,李家与警方还在持续着DNA鉴定的拉锯战,孩子究竟是谁的?这个被作为“证据”生下的女婴,未来的路又该如何走?问题的答案尚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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